刘故拒绝向李广利解释。
李广利不悦,一边灌酒一边抱怨:“我在陛下身边辛苦这么多年做了那么多事,群臣和诸侯王们居然敢……可恶!当真是可恶!”
说着说着,他痛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想让我外甥成为太子!为什么他们就……就……难道出生卑微的人就活该被看不起吗!”
“出生卑微的人不会被人看不起,出生卑微还怨天尤人觉得是出身让自己一事无成的人才活该被看不起。”
刘故不屑地看着李广利:“汉皇帝是我见过的最不在乎出生的君王,不论是骑奴还是柴夫或者猪倌,只要有才学就能得到重用。”
“但是我——”
“因为你无能!”
刘故不客气地批评李广利。
“不,不是的……我不是……我……我是因为出生卑微才没有得到重用!”
李广利被刘故的话刺激,心绪混乱,语无伦次:“我有才学!我有真才实学!我……我不是废物!我有能力!”
“有能力?那就把你的能力展现给我看!”
刘故抓起李广利的衣领,威胁中带着刻骨的蛊惑:“匈奴人喜欢强者,只要你足够强大,哪怕你是汉人,你也会成为匈奴的英雄,在大单于身边得到仅次于左右贤王的尊贵地位!”
“我……我……”
“你担心你的阉人身份会让你无法得到应有的尊重?”
刘故阴森一笑,道:“左右贤王也曾必须向中行说行礼!”
“中行说……”
李广利咀嚼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因为皇帝立四公主为储君而死去的心再次复活,并燃起火焰。
“……知道为什么我让你跟在大单于身边吗?”
“为什么?”
“因为如今的王庭几乎所有人都听从右贤王的命令,被我亲自招降的你反倒比王庭的其他人更加值得信任。”
刘故低头,耳语道:“这是天神赐给你的机会,你要牢牢抓住!让自己成为大单于的心腹,拥有媲美中行说的地位!”
“我可以……成为下一个中行说……”
“当然。”
阴冷一笑,刘故松开李广利,走出大帐。
……
刘故走出大帐后,来到右贤王呴犁湖身边,见右贤王正因汉帝国立储一事皱紧眉头,笑道:“右贤王在担心什么?”
“你说呢?”
右贤王抬头,眼中满是戾气:“刘姣的丈夫是霍去病!汉皇帝立刘姣为皇太女,也就是说霍去病将得到大汉的一切!”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