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让我变成了这个样子?
在经历母亲那一巨大的难关之后,没想到竟还有人、还有办法能打压到我,让我犯了以前的错误……
直到半个月后我才明白了因由:这个项目部门之前走过不少人,主管和售前组长也知道自己部门留不住新人,所以对新人总是态度谦和、关心备至,希望他们能留下来,这就很容易让新人对领导产生信任和好感。
但这负责组长本身个性严苛,工作上太过挑剔——挑剔本身就能让人心理产生不适。当谴责、说教、挑剔与教育和培训混杂在一起的时候,就很难让人分辨出谁对谁错了,再加上一开始累积的信任感,新人就会觉得领导的批评指责都是有道理的,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明白这点后,我忍不住苦笑,我未免也太过高看了自己,不是明白的越多就不会被pua的,凡是人,总有人性上的弱点,总有个坑能让你掉进去。
更何况还有很多人,其实都是在无意识的去控制别人,她可能根本都意识不到自己的行径是pua。
“你的所有感受都是有道理的,尤其是那些灰暗的感受”,我又想起了这句话。
我明白这些以后,心理上就不吃那一套了,产生了抵抗情绪,我没心思在这里耗费时间去消耗自己,很快提出了辞呈。
不多久,论文征集的评选结果出来了,我收到了邮件,获得了二等奖,我想起我的论文内容,总感觉这个名次有些讽刺。
但好在手里的奖金是沉甸甸的——我该是变得越来越现实了。
我给程跃打过去电话报喜,商量着等国庆长假出去游玩,他出差去了浙江,一个星期后才能回来。
电话刚挂断的时候,朱真真给我发了微信,邀我去星巴克坐一坐,我知道她有话要跟我说。
朱真真说她请客,我看看外面夜色里的霓虹灯,觉得晚上喝咖啡该是睡不着,便随便点了杯气泡水。
我心中忖度着她想要跟我说什么,我觉得她想跟我说的话,那天在火车上已经概括出来了,不明白为什么又要特意约我。
我们闲聊着,她问起我母亲的情况,又问起我工作的情况,我忽然想起姥姥的葬礼她并没有去参加,心中琢磨着该不该提起这件事。
我和她说话的态度语气令我震惊,就像我们是无话不谈的老朋友,而不是二十年没见过面也没说过几句话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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